奈何
脸上的痘痘在嘲笑我, 我往日的逍遥竟是假的, 开玩笑的是不在意。
它在笑我说, 心明明在倒腾燃烧, 喉管焙烧, 肺腑焦烤, 肉脂雪融, 骨头都被燎得莫名的紧绷。
眼里设法藏匿的凶光, 獠牙刺进下唇, 白色衬衣是涎水的归宿, 可是你却将眼帘低垂, 头发披在肩膀上, 握成拳掩在唇口, 软软地躺着。
它在笑我说, 你是个虚伪的人, 所以只有你自己哀怜自己, 皮囊包着血骨。
它说我是失去白云的天空, 自以为还有的那份飘逸和潇洒 , 被光吞噬得只剩光。
它说我是不在天空的白云, 离了什么都不是, 却自以为是脱了俗的。
牙齿明明咬得崩碎了, 你把它们吞进肚里, 然后微笑着, 亲他们的脸庞。
它说更可惜的是我是颓蜡, 烧坏了自己的身体, 微微的火光也怕是要熄灭了。